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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然,莹洁臻雅,又至情至性!像北疆冬雪覆盖下的娇梅,非得走近它、抖落它一身的冰雪,才能闻得真切!
这日,孙管家垂头丧气地来到正堂,酝酿了许久才开口说:“公主,我昨日梦见驸马爷了!”
穗儿:“……”又来了!
苏婉鸿眉目淡淡的,也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。
孙管家砸吧砸吧味儿,继续道:“驸马爷给我说,‘这都开始过夏天了,我还穿着冬袍呢,你们整天都瞎忙啥呢?’”
苏婉鸿的眼皮跳了跳。
“我就给驸马爷解释啊,‘这不是因为快到驸马您的三年祭日了吗,奴才心想着给您大祭拜一番,所以这纸马花的三十六件啊,四季衣裳啊,美酒佳肴啊,到时候一块孝敬您嘛!’结果驸马不愿意啊!他说他都快捂出痱子来了,叫咱先给他烧两件夏袍过去呢,公主您看……”
苏婉鸿使劲揉了揉眉心,“照驸马说的做吧,让丝织纺两日内赶制出十套夏袍,你带几个人一块去驸马墓前烧了,顺便,顺便给驸马说,他在下面缺什么短什么再托梦给你!”
“哎!”孙管家得令。临走出门的时候还给穗儿小声嘀咕:“我真的梦见驸马爷了,他当时一生气差点一口吞了我!我这人最信鬼神啦!”
苏婉鸿的眼皮跳的更厉害了。
当天夜里,她也梦见了驸马!
其实她和驸马只见过一面,就是洞房花烛时挑起盖头来的那一面。
然后再见面时,就是对着一块墓碑了。
就连他去战场,城门楼上的送行,她也只能通过帅旗和模糊的金色盔甲,来分辨行在队伍最前方的那黑马大将,才是她的驸马。
后来,她听人说,他身中数箭,面目全非,被战场上的野火烧的浑身焦黑。
只余金铜盔甲和帅令来分辨身份。
所以,她今夜的梦中……
苏婉鸿蓦地睁开双眼,呼吸陡然急促剧烈起来。
梦里那张狰狞可怖的焦糊脸庞,就睡在她的枕边,一只木炭般的手臂也游触到了她的腰间。
她半卧着支起上身,大口大口地呼吸,头上渗出泠泠薄汗,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发出恐惧的声音。
因为她知道,也看见了,那个现实中的背影就在她的床边。
她醒了!
逃离了梦境!
柏司琛听着纱幔内的不对劲,微微转了一下头,问:“公主,可还好?要不要去叫穗儿!”
“不必!我还好!”苏婉鸿听见他的声音也就更加的放心了。只要醒了就没事了!“柏司琛,你就守在这儿,不许动!”
“是!”
“天亮了也不许动!”
“是!”
纱幔里面慢慢恢复了平静,柏司琛的心里也逐渐安稳下来。
然而,一只雪白娇嫩的小手,在月光的照明下,悄悄地沿着边缘钻出了纱幔。
她知道他看见她了。
她就这样抓起了他的袖子,拽进了纱幔里面。
她枕着那块粗劣的布料,再次闭上了眼睛。
柏司琛突然有些心疼她!她本不该如此的,何必这般苦苦地守着呢。
不过还没等他心疼完别人,他就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该被心疼的呢!
纱幔里面扔出了一个绣枕来!
柏司琛:“……”
“谢殿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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