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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笄,挥手示意她们,自己要亲自伺候皇帝陛下戴上。
天承帝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一点儿正经的温情来。
以前,母后缠绵于病榻,多少回他的人生大礼上,都是长姐给他束发戴冠的。其实,他明白,在那顶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利的冕旒‘啪嗒’一声,扣在发髻上时,也承载了多少这个女人对他的信任,和依赖。
父皇母后已经宾天而去,能让她依靠的,就是自己了。
苏婉鸿将那支润白无瑕的玉笄,端端正正地插/进他皇弟的发髻上,然后退后一步,仔细地又瞧了瞧。
“陛下近来可是政务繁忙?臣进言陛下,可切莫因为操劳国事,便疏忽了龙体啊!”捋着那副消瘦了一圈的衣襟,公主殿下情真意切(口是心非)地说道。就他这昏君弟弟,慢说是消瘦了一点儿,就算是哪天起不来床了,都不可能是为国事操劳的!
瞧瞧那张纵/欲/过/度的脸!年纪轻轻的,真是……!对呢,她刚进来时,这个不争气的货,不还拿着自己的一张脸,往人家脚丫子上蹭来吗!
苏婉鸿停在半空中的玉手,迅速地离他的那张脸远了三尺。
天承帝的眼睛是没有长在后脑勺上的,自然也就没处猜她此刻的心理活动,只内心感慨道,自家的亲姐姐,到底是真心心疼自己的!此心无关乎权势,和逢迎。
然后,他就听见他‘无关乎权势和逢迎’的亲姐姐,谄笑一下,道:“陛下,前些日子,臣奏请的那本折子,怎的还不见批复呢?!又,不是什么大事儿!”
是不是什么大事儿!无非是一封普通的夫妻和离书而已。就是,这和离的夫妻双方的身份和地位,太特别了!特别到,于整个大夏朝来说,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!
一个是代表着北地安宁的定北侯世子,另一个则是王朝权利中心的一国长公主。
苏婉鸿心里是一路敲着小鼓来的,奏章递上去半个多月了,不见批复。就怕她皇帝弟弟,一句‘事关国体,需从长计议’,便把她再次地跟那个混账男人绑在一起,这辈子想拆开,都难了!
多少史书上记载的,某朝公主沦为政治牺牲品,一生蹉跎岁月,郁郁寡欢。就是她这样的了!
然而,事情的发展却似乎不是她料想的那般样子。只见天承帝十分疑惑地看着她,坦言问道:“什么奏章?皇姐什么时候给朕上了奏章?”
苏婉鸿:“!”
然后,她几乎是本能地斜起一双美眸,就朝着那后面御座上的人,剐杀而去。
自始至终窝在御座上、安静的犹如一尊尤物摆件的陈燕莜,这才半直起娇体来,揉捏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,软声道:“陛下是忘了么?那日您与臣妾说‘体乏了,先去沐浴休息!折子明日再批。’后来,就直接让人给搬走了!”
而被搬走、未予批复的那一摞中,就夹有苏婉鸿的奏章。
苏婉鸿:“……”
我就知道,奏章石沉大海,定是有这女人一半的从中作梗!
天承帝:“……”
朕就知道,皇后主动献媚,定是又有什么小祸心,藏在那柔情蜜意之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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